全球人仙皆为怪，你修它有啥用啊

“石头，你输了！”

文莱表情得意看着光头男子，手里擦拭沾满红白污渍的短剑。

光头男子摊摊手，认赌服输，将装着白色触须的注射器扔过去。

“这次收获归你了！”

“谢喽！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准。”文莱笑嘻嘻接过。

光头过去拍拍介小川肩膀，颇为赞赏道，“小子挺有种啊，第一次见到这场面没被吓瘫的，你是第二个！”

“我叫石头，初次见面！”

“我叫……”

擦，差点被带偏了。

介小川推开石头伸来的手，脸色阴沉。

“文莱，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是在玩我吗？”

文莱收起注射器，笑盈盈走到介小川身前，几乎贴上了脸。

看着文莱精致的五官，闻着她身上淡淡香气，介小川竟不争气地心跳加速起来，刚才的愤怒消散大半。

这该死的异性魅力！

文莱却突然收起笑脸，神色严肃，紧盯他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们没玩你，是它在玩我们！”

顺着文莱手指方向，介小川看向天空，瞬间变了脸色。

半空中，竟飘满密密麻麻七彩絮状光线，歪曲的长线，破碎的断线，像极了梵高的《星夜》，炫目又迷幻。

蓝天白云，他活了二十多年，早已习以为常的东西，此时竟全都消失不见。

“这，这怎么回事？我，我，我…”介小川声音颤抖。

此情此景，他脑中有无数问号，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变得磕磕巴巴起来。

“第一次脱离‘栅栏’都这样！”石头坏笑看向文莱，好像介小川这种反应，终于让他扳回一局。

“小子，不要着急，想太多的话，脑子接受不了会发疯，现在问出你最想知道的三个问题，剩下的以后再说。”

介小川深呼吸几口，努力冷静下来。

“蓝天白云呢？天上这些鬼东西是什么？”

“世界从来没有蓝天白云，这些鬼东西是‘栅栏’。”

文莱说罢，有些小兴奋，“哈哈，石头，你又输了！”

石头叹口气，摘下脖子上一颗闪着紫光的小宝石扔给文莱。

“看来，你小子确实不一般啊，为什么不直接问‘栅栏’？”石头很郁闷。

介小川：……

“好吧，问出你最后一个问题。”

“最，最后一个？我刚刚不是才问了一个吗？”

“你刚刚问了两个！”石头气鼓鼓盯着他。

擦，蓝天白云也算？

不过，这个问题幸亏没喊出口。

介小川本想再追问“栅栏”是什么，可他很快冷静下来，这么追下去，再有十次机会可能都问不明白，沉思几秒，他换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这个，这个…，斯…”

这个问题把石头弄的倒吸凉气，不知从何答起，抓耳挠腮，最后眼巴巴看向文莱。

“看你输了这么多量光的份上，这个问题我帮你！”文莱今天心情很好。

“没有为什么，所有人都被圈养，我们只是侥幸从栅栏的bug中逃出来了！”

“栅栏？圈养？谁在圈养我们？为什么？”介小川越听越崩溃。

“哎，题超量了，该走了！”石头催道。

文莱知道石头意思，他们不是不想回答，只是他刚刚脱离，还未被渡化，如果等待时间过长，被清理仙追踪到，就危险了。

但介小川此时已陷入迷茫，呆呆怔在原地。

文莱使个眼色，石头会意，剽悍的身躯直接扛起他，扔进车里。

SUV沿着一条山路盘旋而上，兜兜转转，来到郊外的一处院内，院门口立个牌子：明博山庄。

车子径直开进院内一间厂房，随着全自动铁门缓缓落下，厂房内十几盏无影灯亮起，照个透亮。

这里不像工厂，看起来更像是一间超大手术室。

刚下车，一个满头银发，带无框眼镜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

“欢迎平安归来，小川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介小川看眼前男人面熟，仔细一想，不禁惊呼：“你，你是金大夫？”

男人叫金明博，正是他第一次去医院检查时，给他诊断的神经内科主治医生。

“不错，要不我们也不会这么顺利找到你。”

金明博上前握住介小川双手，“一切准备就绪，赶紧开始吧！”

“啊？开始什么？”介小川满脸问号。

“你们还没告诉他？”金大夫有些吃惊。

见文莱撇嘴，石头摊手，他明白了。

“好吧好吧，最难的环节交给我。”金大夫扶扶眼镜，虽然无奈，依旧和蔼。

“时间紧急，我们长话短说，脱离栅栏的人类，要么被干掉，要么被同化，只有渡化才能暂时安全，相信你不想成为清理仙吧，就是刚刚劫持你的那些玩意儿……”

信息有点多，脑壳有些乱。

他磕磕巴巴又问了个问题。

“那，渡，渡化是什么意思？”

“嗨，就一个小手术，不用担心。”

金明博的云淡风轻让介小川轻松不少，医生在这方面有着先天的说服力。

躺上手术台，看着周围许多大小针管，介小川终于紧张起来。

“这手术要开刀吗，成功率多少？万一失败，会不会死？”

“放心，小手术，成功率在60％！”

什么？

介小川挣扎着想要反悔，只听“咔哒”声响，脖颈和四肢已全被箍口固定起来。

文莱过来安慰道，“没关系，你看我和石头不都好好的嘛。”

是的，要是五人手术，只能留三……

不过，此刻情形已容不得他反悔。

金大夫操纵仪器，一根细长的针管缓缓对准了介小川脑门，还有十根尖细木刺对准了他十指。

“喂，等等！”

“小伙子，你咋这么墨迹，还有啥事。”金明博有些迫不及待。

擦，敢情上手术台的不是你。

不过，此刻情形容不得他反悔，只能胡搅蛮缠拖延时间。

于是豁出去，腆着脸道：“我们老家传统，男人不管多大，没碰过女人的一概算作小孩，死了是不能进祖坟的，手术前，我可以亲吻一下文莱吗，这样也就无憾了。”

没想到，一向高冷的文莱竟然同意了，轻轻俯下身去。

介小川已经闻到了朱唇的香甜气息，不由自主闭起了眼睛。

但最终气息却呼在了耳边：

“等渡化成功，我相信，你能挺过去！”

啊？不带这么骗人的……

话音刚落，十一根针管从头顶和十指突然猛地刺入，剧痛瞬间传遍全身。

“啊！”

都不打麻药的吗？

介小川浑身冷汗直冒，眼神迷离，直接疼晕了过去。

看着忙碌的金大夫，石头悄悄问文莱，“你说，这个开悟者会加入我们吗？”

“见识过天空的小小鸟，还会回到笼中吗？”文莱反问。

“有道理，只不过看到他，我又想起师兄…”

石头正在嘟囔，被文莱挥手打断。

“相信他，我的第六感很准。”

这句话，文莱像是在给自己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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