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寂灭，我终成主角

“那我帮你去跟马大爷说说，下午有时间就帮你弄弄，快去学堂吧，别让先生久等了！”

“刘婶不用了，不……”王辰还没说完，刘婶已经走很远了。

没办法，先去文先生那里。

先生的院子在村子中间，方便各家孩子来授课。

一到小四合院，还没进门就听到文先生的声音：“楚浩源怎么没来？”

下面的十多个人都没有说话，表示不知道。

王辰走进学堂向文先生打招呼：“先生好。”

“嗯，找位置坐吧。”文先生一中年人面孔，看起来十分温和。

“这么久都还没赶来，我们就开始授课了。”文先生已经放弃，每次总有几个学生不来。

“文先生今天教什么啊？”杜步凡趴在桌子上，懒洋洋道：“我下午还得练功呢？”

“练功？练什么功？”

文先生看了眼杜步凡以及在其身旁的莫阳：“打狗的功？十多年都没练成啊？”

“先生……”杜、莫两人被点，自然不敢撂挑子走人，引得周围人的笑话，尴尬不已。

“既来之则安之，多听听，也是有帮助的。”文先生继续道：“今天我们讲荒原。”

随后，小院子内没人继续捣乱，都在很认真听文先生讲述。

荒原很大很大，虽然土地贫瘠，异兽随时能威胁人们的安全。

但若是把荒原比做一个四方形，也要分东南西北四荒。

至于荒原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地方？

文先生说他也不知道。

“荒原四域，确切来说没有固定的界限，只是为了方便称呼和记录，也可统称之为寂灭域。”

文先生见众人疑惑，解释道：“因为就在我们所处的位置，往东行两百里大概就是寂灭涯边界范围。”

“先生寂灭涯是什么地方？”王辰问道。

“听说那里整日萦绕着死气，天地暗淡日月无光，也就是死亡之地，万不可轻易踏足！”文先生细细解答。

“那寂灭涯到底在哪里，寂灭涯是一条河流，还是山地？”莫阳问道。

文先生摇了摇头:“只有大概的范围，谁也不知道寂灭涯在哪里。”

“传闻寂灭涯会随着时间而逐步扩大，但，没有人能够证实。”

根本就没有人能找到寂灭涯，所以这则传闻也就无法去辨别真假。

“先生不是说日月永恒，亘古不变，寂灭涯怎会是暗淡无光？”王辰忽然，想到了之前课堂上先生说过的话。

“所以，这只是一则传闻，没有证实，只是距离此往东两百里，再往后人进去了，很容易迷失，疯疯癫癫的，甚至是永远回不来。”

文先生看着王辰开口道：“日月永恒，亘古不变，不也没人能够证明？”

“荒原四域，我们处于东原，临近寂灭涯，正因如此，异兽整体实力相比于其余三域较弱。”

东原域最繁华的圣地就是寂灭城，而其余三原域最繁华的城池分别为：北原城、南原城、西原城。

荒原除去四城之外的地方，皆由各大小家族、势力、宗门所统辖。

哪怕在荒原各大小势力、家族、宗门相互之间的竞争也很残酷，土地有限，为了生存所引起的纷争。

等文先生讲述完大致的情况讲述完之后，众人还意犹未尽。

那是他们不曾去过的远方，满是憧憬。

文先生授课完，已经是傍晚时分，王辰同往常一样留下来收拾院子内的桌凳。

将院子打扫一遍，然后去做吃的。

这么多年都是如此，是文先生要求的，说没人帮忙收拾院子，问王辰是否愿意。

弄完这些天色已晚，在这里吃晚饭，书房住一晚，第二天再回去。

每次王辰回去都是顶着黑眼圈，夜晚在书房的时间他都是在翻看先生收藏的书籍。

这也是王辰最开心的时候，每次回去都能受益匪浅，不懂的还可以请教文先生。

对于王辰这个学生，文先生自然是愿意的，平日文先生也会出门狩猎。

每五天授课一次，很多年的规矩了，每次回来家里脏兮兮的，有王辰打扫自然省力不少。

晚饭后。

时值深秋，晚风渐凉，王辰同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仰望万里繁星。

“文先生外面的世界是否如繁星般绚烂？”

王辰为文先生斟茶，看到其眼角也有皱纹：“若先生愿意，请教我些许医术吧。”

文先生听闻，看向王辰，眼神中带有欣慰之色，道：“万物有始终，人也不例外，再高明的医术，只是表象。”

“我想学，这样可以帮助更多的人。”

王辰知道先生这是拒绝了，目光黯淡：“我不能修炼，在荒原上连生存的能力都没有。”

文先生抬头看着天上都是繁星，平静道：“不能修炼，有时候也是好事。”

“王辰，你不必自责，村子里的长辈们都很喜欢你，从未因你不能修炼无法狩猎忽视你，反而人性的善良在这里最为淳朴。”

王辰没有说话，端起茶杯细细抿了一口，道：“莫大叔他们身上的暗伤快压不住了，杜步凡说没多少年了……”

文先生很平静，眼中没有任何波澜，似乎这件事他早就知晓。

“若是那样，村子里冬天怎么过下去。”

王辰起身给先生作揖，随即跪在地上，神色诚恳，道：“先生教我修炼吧，王辰太过愚钝，自己悟不透！”

“别人的东西永远是别人的，并不一定适合自己。”

文先生面带笑意地将王辰扶起来：“杜大叔和莫大叔他们都是修炼者，但都没有教你，也是这个道理。”

“可是他们老了，我长大了，我想保护大家，让我们每年冬季都能熬过去。”

王辰的语气很沉重，眉宇间带着一股倔强：“我感觉自己很没用。”

“修炼自己慢慢领悟，终有一日，潜龙脱渊，一飞冲天。”文先生看着漫天的繁星，都没有看王辰。

“我知道，先生这些话都安慰我的。”

王辰看着先生的侧脸，问道：“先生会占卜，是不是我这辈子都无法修炼。”

“生在荒原却不能修炼，若不是村里大家的庇护，连活下去的资格都没有！”

王辰站在原地，双拳紧握，一股怒意和自责彻底占据了内心：“可是，我有很努力地去感受天地灵气，就是无法聚气。”

“每天夜里我都会尝试很多次，我能观察到灵气形成的细微粒子和痕迹，可还是不行。”

“这漫天的繁星如此浩瀚，能修炼的人如此之多，上天为何将我隔绝于外。”

“灵气无形，何来有形有迹？”文先生缓缓转头看向王辰，微微叹息：“生在荒原不是你的错。”

说着王辰立即摊开自己的手掌，有微弱的灵气涌动，其中有能清晰看到无数的光粒子在凝聚。

“先生这是真的，我能观察到灵的痕迹，但我在天地间没有发现这种灵力。”

王辰也不知道为什么，若灵气真的如自己观察的这样，那应该能感受到天地间的灵气也是如此。

不过他除了自己的灵气和修炼者身上的能观察到，天地间的没有。

“那是因为这只是你的观察。”文先生解释道：“而你并没有聚气，没有真正的勾动天地灵气。”

“这就如同一个容器，内外不同，也就感受不到。”

院内两人沉默许久。

“王辰若有一日，这漫天的繁星都黯淡了，或者说是死亡了。”文先生转头看着王辰：“你当如何？”

王辰仰头看着星空，想了想：“天地永恒，所有的生灵都以此为依托，真有那时候，我恐怕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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